在市场经济愈演愈烈,物质利益追逐成了全民最热衷的生存规则的时候,能在《今日文艺报》上读到少木森先生大量高质量的关乎教育的文化随笔,着实令我感佩不已!发展经济,追求经济的高速指标没有错,但同时也应该把教育放在重中之重或同等的位置,因为教育是一个民族的未来,是一个民族未来经济能否更高速发展的强大后盾!但就各地实际工作状况来看,因为教育与经济关系的间接性,也就是说教育暂时不能带来直接的经济效益,在这极端重视直接经济效益的时代,对教育的重视程度基本上是值得商榷的。作为一般公民能自觉地勤于思辨、讨论、研究,并对教育的飞速良性开拓发展出谋献策者,更是寥寥无几!所以少木森先生在这之中就显得相当突出。
从这些教育文化随笔的行文、文脉文气与内在张力判断,少木森先生几乎是时时处处的经常性地关注思考教育发展问题的,大到宏观的教育原则与方针,小到教师的教、学生的学的方法态度话题,既显示了少木森先生关于教育的聪明才智,更彰显了他作为优秀国家公民的责任承担意识和迷人的人格魅力。他在考察观照现行教育的发展运行中,勤于思考,并做了方方面面地深层挖掘,许多真知灼见还是具有相当高的参考与借鉴价值的,值得高层的教育管理者和基层的广大教育工作者们做进一步的论证与具体榜样延伸。比如他发现的现今“伪崇高”的教育尴尬,“教育与现实脱节”的危险倾向,雷同化的专制式教育模式,“我教你学,我说你听,我说你服”的极端僵化传授以及“不懂装懂”的个别教师,懂,还要“装不懂”的学生,还有明显不正确或不准确的不良教育:“因才施教”“因财施教”“因柴施教”等,都是应该引起和得到我们的教育工作者们去做更深入的思索与定位的。尤其难能可贵的是他提出的一些大胆的教育设想,如“应该是我们的教育要去适应学生,而不是让学生来适应我们的教育,就像看赛马一样,应该适应盲人的实际,让他们去‘听’赛马,而不是让他们挤到前排去适应‘看’赛马。”(见《“因材施教”别解》),这就是关乎教育的大原则大方针问题了!现在的实际教育情况是由于最终高考的铁定限制,我们做的根本不是“教育要去适应学生”,而恰恰相反是“让学生”完完全全的“来适应我们的教育”了,所以我们的课堂是标准的“秧田式课堂”“学生坐得整整齐齐,规规矩矩地听课”(见《“懂装不懂”与“不懂装懂”》),显得一点都不奇怪,所以说,还是一个教育体制的问题,更是一个教育观念的问题。写到这里,我就想起著名诗人、原《诗歌报》总编严阵先生当年去美国考察访问,在与美国人座谈时,美国人对他说:“你们的教育方式与我们不同,你们是:让孩子向东走,如果孩子向东走了,你们就认为那是个好孩子,相反就不是好孩子!我们不这样教育,我们让孩子向东走,他向东走了,我们夸他是好孩子,如果他向西走了,但符合他的个性,我们同样夸他是好孩子!”(见《诗歌报》1988年7期),这明显的就是少木森先生倡导的“应该是我们的教育要去适应学生,而不是让学生来适应我们的教育”的新型教育理念,是否合理与科学?以责无旁贷的教育责任而言,我们有必要做进一步的探讨论证,甚至间或地做局部样式的教育实验或实践!仔细想想,的确不无道理,这正如我们种庄稼,我们要适应的应该是庄稼的长势,根据每一颗庄稼的特定条件,合理的管理,而不能全按我们的意志,随意的挪来挪去,那肯定影响庄稼的结果,而我们种庄稼的唯一目的不就是为了它们能结出大果实吗!或许正是因为我们的教育太强调“统一”,太强调“向东走的是好孩子”,所以,我们的孩子“圣诞节:全都画了圣诞树”,给“拾金不昧”造句,全班“50个人都捡到了钱包”交给了老师,画“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孩子们都画了天安门”!(见《圣诞节:全都画了圣诞树》),令人哑然失笑而又痛心!如此下去,我们培养出来的是社会主义的建设人才?还是只会学舌的鹦鹉?这的确应该引起全党全民们做更深入的认真思考!
少木森先生已经开始经常性地不断思考了,而且孜孜以求著成了大量教育文化优秀随笔,更关键的,他不是浮于表面,而是深层挖掘,善出超前的真知灼见,当然是否可行?我们还需要讨论认定。单是这真诚的教育责任承担与少有的相当文化努力,我们大家都应该向他学习!如果由他而起能形成全体公民都能这么真诚的关心教育,那我们华夏民族的教育事业一定会更为健康的发展,极有可能是飞速地发展!
许庆胜 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华语红色诗歌促进会副会长,中国城市诗歌艺术研究所副所长,《新国风》杂志副主编,《中华文艺家》特约理论家,《中华国魂》丛书主编,莱芜市作家协会理事,莱芜市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席,莱芜市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刊《文艺与批评》总编。现任山东省莱芜市政协《江北诗词》编辑部编辑。
——《今日文艺报》总第61期第二版